江纸鸢把玩着白玉戒指,嘴角嫉妒的轻抿。
“坏女人送的定情信物,蛆虫还不知好歹的珍藏。”
“鸢儿我呀,真的要生气了!”
轻抚着那因失血而泛白的脸孔,江纸鸢毫不怜惜的索求着新鲜的唾液。
“头怎么会烫,脸又何红?”
“是做贼心虚吧?”
“呐,是吧?!”
泛白的唇,染上血痕,脸颊惨白中带着火烧云,一直蔓延至额头耳畔,似乎发了高烧。
江纸鸢毫不怜惜,肆意的把玩着他的身体。
惨不忍睹的血痕密布全身,胸前狰狞的刀伤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,还沾染了体汗神油之类的污秽,引起感染发烧!
江烨似乎出气多,进气少了。
练气期的修为,普通的身体,在经历一夜的折腾,又经历了一天的拷打,已然濒临极限,再加上那凌厉的一剑,直接将他半条腿送入鬼门关,什么时候死就看阎王的心情了。
心情好,兴许能少受些折磨,早点投个好胎,来生不要再碰到疯批美人了。
“蛆虫在装可怜?”
“喊你一声烨哥哥,那是因为鸢儿馋你身子,可别在这里恃宠而骄!”
江纸鸢眼眶睁裂,剧烈的喘息,双手掐住她血淋淋的脖子,丝毫不在意已经奄奄一息的躯体。
“蛆虫!情狗!”
“鸢儿陪了你十几年,你又为何无动于衷?!”
“背着鸢儿在外面偷约坏女人,还胆敢私定终生!”
“蛆虫!好大的狗胆!”
“鸢儿要干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!”
肆意的谩骂侮辱,江纸鸢掐住他的咽喉,朱唇硬怼,毫不怜惜!
“呵,醒了就别装死!”
“自从蛆虫出轨之后,就别想得到鸢儿的仰慕。”
“偷腥的蛆虫只配享受鸢儿的凌…辱!”
“老老实实的当繁衍生息的弓🐶,沦为鸢儿的裙下弄臣!”
“签下这份奴隶契约,鸢儿可以既往不咎,前提是蛆虫斩草除根,不再沾花惹草,生生世世只爱鸢儿一人!”
江纸鸢嘶嚎到声嘶力竭,胸膛剧烈的起伏,抓住脖子的手猛然松开,心中剧烈悸动。
“别……在这里装死,醒了就吱一声,老老实实签下奴隶契约。”
江纸鸢心中悸动不安,双手颤抖的挪移至血色的鼻前,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呼吸!
“烨哥哥!”
“你别吓鸢儿好不好?!”
江纸鸢慌了!
她急忙吻住血唇,引渡着气息,试图用体内的金丹气息,焕发他的生机。
逐渐流逝的体温,比刚才略微温凉的吻,将纸鸢烧红的脸颊吓得煞白。
“烨哥哥,你醒醒,别吓鸢儿好不好?!”
金丹之气毫无作用,见状,江纸鸢拿出速效救心丹,嘴对嘴喂入他的喉中。
挥发的药丸吊住了江烨最后一口气,让即将逝去的生命残留着最后一缕些微的生息。
就像是残烛将烬,留给他的时间,已经不多了。
“娘!”
“找娘亲!对!找娘亲!”
“父亲当年也被娘亲淦死过好多次,娘亲绝对有办法起死回生!”
江纸鸢慌不择路,跌跌撞撞的冲出密室,手中的白玉戒指,也在慌乱中滚落在地,却丝毫未知,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天香楼密室,惹得一种客人频频侧目。
“多好的一姑娘,怎么碰到如此恶劣的客人,都受不了,哭着跑出来了。”
“如此美人哭的梨花带雨,洒家都有些好奇那恶客的作案工具了。”
“真是一株鲜花被狗啃了,散了散了,白日宣淫的老银棍,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。”
被惊扰的酒客七嘴八舌的打趣着,望着那仓惶而逃的倩影,发挥了淫…乱至极的想象。
却不知道,受害者还吊在密室内,生死由命。
染血的发梢随风舞动,遮住了结了血痂的污脸,摇晃起伏的白色露肩束胸,早已染成了血污的模样,干涸了奇怪液体的黑裙不安的摆动,以迅雷之速,穿梭在城中,迅速赶往族地,寻求老爹救人!
“烨哥哥……你千万不要有事……”
“鸢儿……不计较了,什么都不计较了!”
“鸢儿只想你陪着就好,陪着就好!”
江纸鸢涕泗横流,哭的颤抖,跑的飞快,慌乱之下忘记了御剑飞行,不过以她肉体强横之处,速度与御剑相比,也不遑多让了。
……
族地,族长书房。
萧湛无奈的坐在书桌前,面前站着怒气冲冲的萧虹颖。
“三叔!”
“你那乖女儿,又将小烨藏到了哪里?”
“知道本小姐生日那天要表白,就这么无耻的将他藏了起来,坏人好事?”
萧虹颖恶狠狠的凝视着苦笑无语的族长萧湛,逼问要人。
已经两天了,她连小烨一根毛都没见到。
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切的铺垫,谣言的版本都迭代了好几遍,可要是小烨不出现的话,一切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。
于是,一大早,萧虹颖终究是沉不住气,开始逼问要人。
“一定是那死痴…女包藏祸心,上一次是她,这一次,她还要坏我大事!”
萧虹颖气的咬牙切齿。
她已经输了一次,这一次,绝对不会再输了。
因为输了,就一无所有了。
代价是他从此离开自己世界,萧虹颖便没有了输的勇气。
可病态的赌徒只能孤注一掷,她越输不起,就越不想输!
“虹儿,小烨出去厮混是老夫管教不严。”
“这样你看可好,明天的事情可以先搁置……”
萧湛苦笑一声,试图以折中的方法,回拒她的请求。
“不行!”
“老东西!你为何如此厚此薄彼!”
“她是你女儿,我难道就不是吗!”
萧虹颖咬紧红唇,噙满泪花,忍着哭腔,倔强道。
“唉!”
萧湛非常后悔当初收养了江烨。
如果不收养他,这些继承了病娇占有欲的女儿们,就不会莫名奇妙的爱上他,也就没有这些逼事了。
老老实实的修仙,不香吗!
“是老夫对不起你。”
萧湛长叹一声。
作为上代族长养子,萧家赘婿,萧湛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何养子江烨的命运和他如此一致。
都是那么的坎坷凄惨,逃不开这些疯女人们逼、吻。
“答应过你的承诺,老夫不会忘记。”
“就算小烨明天没有来,老夫做主,他也是你的人了!”
“老夫,在这里打着包票。”
萧湛又拍了拍胸膛,承诺道。
“呵,三叔,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。”
“不然,就等着娘亲收拾吧!她最近可是刚刚突破,蠢蠢欲动呢。”
撂下狠话,萧虹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,留下萧湛不安的苦笑蹙眉。
“算一下时间,小烨也差不多快要被玩死吧?”
“鸢儿和云燕一个性子,恶劣得很,成了欲望的奴隶,一样的不知轻重。”
“罢了,算一算要债的人快要来了,多欠几身债,无伤大雅了。”
萧湛摇了摇头,拿出令他恐惧的蓝色小药丸,霎时间想起了不好的回忆。
有这小药丸,白天他是萧湛,晚上就成了萧甚了。
因为水全部被家中的婆娘给榨干了。
萧湛差点被玩死好多次,可病娇婆娘家大业大,毫不吝惜涅槃金丹,硬生生的把他玩死又弄活,弄活又玩死,直到签了永不背叛条约才安分了一点。
没想到养子又要重蹈覆辙,被黑心小棉袄给作弄至死。
真是天道好轮回啊。
“烨儿,是老夫对不起你,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那老男人的请求收养你,也就不用受尽屈辱与痛苦了。”
喃喃自语着,萧湛静坐,等候着玩脱的黑心棉求救。
……
“师妇!”
“我们真的是来退婚的吗?”
“不退了好不好?”
东方玥有些不情愿的询问道。
“呵,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“那老东西就是一个淫棍,有其父必有其子,为师又怎么能放心将徒儿嫁入萧家!”
木诗瑶冷哼一声,不容置喙的拒绝道。
“玥儿,为师绝不允许上一代的仇怨,牵扯到你们身上,所以尽早一刀两断,免得爱上了之后,折磨得撕心裂肺。”
一席朴素的青色长裙,木念瑶却穿出了熟…妇的风韵,高瞻远瞩的目光,是青涩的爱徒所领会不了的。
淡粉长裙,黑色马尾,像是邻家待嫁闺中的青梅竹马,一生一世守候你的芳华。
“师妇,你这是赤裸裸的偏见!”
“遇见一个渣男,就说天下都是渣男。”
“哼,反正这婚玥儿是不准备退了!”
叛逆期上头,东方玥小嘴一扬,小脾气上来了,谁劝都不好使。
“呵,徒儿莫要被男色误了芳华。”
“萧银虫之子,已成了菠萝城的笑柄,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再说他修为堪堪练气初期,又如何能配得上即将筑基的玥儿?”
“待斩断情丝无牵无挂,为师便助玥儿结无上道基!”
木念瑶心意已决。
这不单单是她的一己之见。
东方世家也有意解除婚约,在得知婚约对象是萧银虫之子后,木念瑶就更加不同意将徒儿下嫁给萧家了。
“长公主殿下已经入城,随为师拜访一下,玥儿的模范师姐。”
自己的大徒弟秦贞可不像小徒弟那样闹心,虽有婚约,却毫不犹豫的斩断,一心一意修行,当属年度模范弟子。
“师姐?!”
东方玥眼睛一亮,好久没有领会师姐的剑法了,她屁股都有些痒了。
“为师相信,贞儿也是希望你退掉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约的。”
木念瑶说完,领着想着小心思的东方玥,前往城主府,拜访长公主秦贞。
还在城主府魂不守舍的秦贞,万万没想到,才一两天,自己就又多了一位赢面很大的情敌!
还是互为父子的好师妹。
东方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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